余烟

百担有余,大而无烟。
圈名余烟,请多指教。
尸咸双修写手。什么都写点,情感充沛文笔无力说的就是我。很欢迎勾搭的轻微赛博社恐,如果很喜欢你会变成不讲道理又讨厌的撒娇精

【521泉レオ/02:00】菲林和黎博利的故事(方舟pa)

并不是舟学家,对方舟世界观进行一个短暂的借,如果有bug请不要太严苛ww

是菲林(猫猫)泉和黎博利(小鸟)leo的故事,里面提到的阿斯兰是狮子,阿戈尔是海洋生物的统称

Ooc且文笔低下不适请绕道

Summary:濑名泉捡到一只很喜欢表白的月永雷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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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濑名泉是一个菲林,一个无父无母,孤身一人的菲林。这并不是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事情,在天灾频繁的时代,孤儿多的就和拉特兰里的乐天派一样。其实濑名泉并没去过拉特兰,不过菲林们有自己独特的交流渠道,所以这不妨碍他清楚地知道一些与他相隔千里的、他从未去过的地方的故事。

当然也包括源石病。据说这种疾病会不断侵蚀患者(或者叫“感染者”更恰当)的身体,最终夺走他们的生命,把躯干变为新的感染源,理论上致死率100%、令人闻之色变的不治之症。

不幸的是,濑名泉正是一个感染者。

其实听说这种病症的时候,濑名泉居然有几分满意。自恋的美人们通常害怕岁月的流逝,“惟草木之零落兮,恐美人之迟暮”,一向以美貌自负的濑名泉更是其中的佼佼者。

他才不要活到白发苍苍变成老头子的时候呢,松弛的皮肤、浑浊的眼睛、密密麻麻的皱纹和老年斑……真是想想就让人不寒而栗。源石病这样的不治之症正好能让他如愿英年早逝,把美貌一直保留到生命的最后一刻---当然啦,前提是那些挨千刀的源石结晶别长在他脸上。正好他无父无母,也没有什么交往密切的亲朋好友,孑然一身的人有权利也有资格选择自己的死法和时间。

这真是……再好不过了。

2.

濑名泉捡到一只黎博利。

真的是“捡到”,在濑名泉15年的人生中,从未见过在瓢盆大雨中不去找避雨的地方反而兴致勃勃地趴在雨里写东西的奇葩,这种行为也许在阿戈尔那群深海种中比较多见?谁知道呢。

这个目测脑子不太灵光的黎博利有着橘色的尾羽和耳羽,即使被雨水浸透也依然透出一种少见的亮色,可以想见如果保养得当该是多么的流光溢彩。在雨夜中快步回家的濑名泉只是扫到了一眼他的羽毛,就有些迈不动步子。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更何况黎博利的羽毛对菲林们几乎有一种来自血缘深处的吸引力。

也许是这个黎博利的羽毛太漂亮,也许是那天的雨太大,也许是黎博利被雨水浸透的背影实在太单薄……总而言之,濑名泉难得生出了一丁点多管闲事的心思。他走

近这个黎博利,把自己的源石技巧的范围扩大一点,挡住自己和黎博利头顶倾泻而下的雨幕。

“喂……”

黎博利转过头来,在灰白的天地间,他那双带着点怒意的翠绿眼睛实在是过分明亮显眼,甚至胜过了他的羽毛,让濑名泉荒诞又无端地联想起火焰,碧绿色的火焰。

那点怒意在看清濑名泉之后像烈日下的水滴一样飞快地消失了,”你好漂亮!”他真心实意地赞美道。

濑名泉万万没想到对方开口的第一句话居然是这个,过分的自来熟让他一时不知如何搭话。未待他答话,这个自来熟的黎博利猛地凑近了他,两个人几乎鼻尖相对,碧绿的眼睛直视着蓝色的眼睛。

“你的眼睛里有旋律哦。”黎博利用梦呓般的声音说。

3.

这只黎博利可能脑子不太正常,濑名泉想。

黎博利欢天喜地地缠着他,一直跟到了他的、或许该称之为家的地方,路上用夸张的叹咏调般的语气输出了一长串对他容貌的赞美,听得濑名泉脸上发烫(“你脸红的样子也很美丽!”),想把这家伙埋进地里。

到家之后他把全身上下到处都在滴水的落汤黎博利赶进了浴室,要他不洗干净就不准出来。然后他听着浴室里传来的断断续续的水声和歌声,开始后悔自己一时鬼迷心窍多管闲事捡了个疯疯癫癫的家伙回来。

水声停了,黎博利用毛巾裹着身体走出来,长长的尾羽拖在身后,被清洗过后的羽毛果然如同濑名泉想象的一般华丽。但是濑名泉无心欣赏,黎博利并没有擦干的头发和羽毛,水珠滴滴答答地落在地板上,“你……”去把头发擦一擦,然后离开这里吧,他想这样说。

黎博利今夜第二次打断了他。

一根沾着水珠的橘色尾羽被递到他面前,伴随着羽毛主人的声音“谢谢你把我从外面带回来,美丽的菲林!我最喜欢你了!”

黎博利的羽毛用来表达心意,只送给他们重要的人。

濑名泉知道这条在黎博利们的世界里不成文的秘密条例,他看着这根漂亮的羽毛,看着黎博利笑盈盈的绿眼睛,说不出逐客的话语来。

“至少把自己的头发吹干吧,这样会感冒的,你个笨蛋黎博利。”

“还有,什么叫美丽的菲林啊,我叫濑名泉,给我好好地叫我的名字啊!”

4.

果然还是应该把他丢出去的吧,濑名泉被黎博利兴致勃勃的歌声吵醒的时候心想。他揉揉自己的太阳穴从床上翻起来,“吵死了!雷欧君大清早就扰人休息是想被丢出去吗?”

名叫月永雷欧的黎博利笑嘻嘻地探头进来“濑名才不会把我丢出去呢!”大约是看濑名泉面色不善,他见风使舵紧急改口,“我错了濑名,我不该吵你的,但是唱歌是黎博利的天性,我也控制不住嘛。”还川剧变脸一般地换上了一副可怜兮兮的表情。

“少来,我见过的其他黎博利可没有清晨吵人这样的天性,你是黎博利又不是羽兽。”濑名泉不吃这套。

月永雷欧面色一变,脊背弓起,喉咙里发出一种“呼噜噜”的声音,似乎是在表示抗议,这让他看起来不像一个黎博利,而像是菲林们的好亲戚阿斯兰了。“濑名还有其他的黎博利?!这不公平!”他抗议道“我只有濑名一个菲林,濑名也应该只有我一个黎博利!”

“哈?首先,雷欧君是怎么从【见到】这个词得出我【有】其他黎博利的;而且,什么时候我就变成雷欧君的了?”濑名泉无法理解月永雷欧八百倍速飞进的脑回路,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不管---濑名就是我的!”干脆连菲林两个字都省了的月永雷欧猛然扑到濑名泉身前,伸出手将又一片羽毛别在了濑名泉的头发上。

这次是一片耳羽,濑名泉摸摸这片小小的羽毛,心里下了结论。

月永雷欧实在是太热衷于送羽毛这种行为了,相识以来,濑名泉抽屉里的橘色羽毛随着黎博利滔滔不绝的赞美变得越来越多,以至于濑名泉不得不开始严肃地思考这只黎博利自己把自己薅秃的可能性,黎博利的羽毛虽然是可再生资源,但是绝对经不起月永雷欧这样的消耗速度。

他取下那片耳羽,转手把它抛在了地上“雷欧君的羽毛掉的未免太快了一点,不如今天的打扫任务就交给你吧?”

黎博利看着那片被丢掉的羽毛,脸上浮现出一种难以置信的表情,还夹杂着些许难过,“濑名长得那么好看,却一点都不体谅别人的心意!这样的濑名最讨厌了!”他怒气冲冲地控诉。

被控诉的菲林晃了晃自己的耳朵权当没有听见,“早餐吃培根和煎鸡蛋?”他用着疑问的语气,却不待对方回答就转身进了厨房,自从发现月永雷欧时常在做饭时灵感乍现,担心自己厨房的濑名泉就再也没让对方进过厨房。熟练地开火,准备食材,客厅里又传来月永雷欧哼唱的声音,菲林默默地停了一会,探头冲声音传来的方向补了一句,“如果以后还让我见到这么多羽毛的话,打扫工作就要全权交给雷欧君了哦?毕竟你的羽毛清理起来真的超~烦的!”

5.

所以,这些羽毛到底要怎么办呢?躺在床上的濑名泉想着自己那一抽屉的黎博利羽毛心下犯愁,如他所料,这些羽毛足称得上是流光溢彩,和它们的原主人因为连续打扫屋子多日而萎靡不振的精神状态截然相反。“做这样的工作会让我的灵感飞走的!暴君!在维多利亚像赖明这样的暴君会被人扔石头审判!在高卢更是有可能被送上断头台哦!”黎博利的抱怨声犹在耳畔。

所以说你就不要把羽毛拔下来送给我啊,濑名泉想,作为一个早就过了喜欢把黎博利或者羽兽的毛咬在嘴里或者抛着玩的年纪的成熟菲林,面对着这些羽毛,他颇感棘手,转送出去自然是不可能的,且不说他没有关系亲密的需要互送礼物的友人(月永雷欧另算),何况就算需要送礼,他也不会把这些羽毛转手予人。

做些饰品倒是不错,长一些的尾羽加上些石头可以编成手环,短一些的耳羽正好做成耳钉……不行,感觉又太明显了,那家伙一定会注意到,然后高兴得忘乎所以,说些什么“原来濑名这么喜欢我啊”之类的不害羞的话。

区区一个雷欧君……我才不会让他有那种得意忘形的机会。

6.

收留了月永雷欧之后的头一次,濑名泉体会到了一觉睡到自然醒的幸福。一直等到他在洗漱间把自己梳洗完毕,才后知后觉意识到一件事---今天,他没有听到月永雷欧唱歌。

他走出房门,颇感意外地看到月永雷欧坐在餐桌前,正低着头老老实实地啃着自己的面包,桌上还摆着几个碟子。黎博利一向以听觉和视觉敏锐而闻名,大约是听到濑名泉走出房间的声响,月永雷欧抬起头来,“早安~濑名今天睡得好吗?”

居然难得从他嘴里听到了正常的问好而不是“呜啾~”呢,这是濑名泉的第一个念头,随即他意识到另一个问题,“你的嗓子怎么哑了?”难怪今早没有听见黎博利的歌声。

“感冒啦!疾病真是和语言一样妨碍人的坏东西!”月永雷欧气呼呼地回答。

“我不记得你什么时候变成了医生们的好病人,上次你感冒的时候扯着嗓子飙高音飙得开心死了。”

“就是因为感冒又飙高音嗓子才变哑了嘛!濑名居然连这点常识都没有吗?”

“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这是雷欧君上上次感冒飙了半小时高音时候我警告过雷欧君的原话。”

“好吧……这其实是黎博利的种族特性,过个三年五载的嗓子就会哑一下,跟换羽期差不多……比起这个,濑名不试试我做的早饭吗?”一个碟子被推到濑名泉面前,他低头看了一眼,勉强辨认出这一坨黑乎乎的东西似乎是煎鸡蛋。

“你又对厨房做了什么……不对,别想岔开话题!你的嗓子到底怎么了?!”

月永雷欧的脸上还带着那种傻乎乎的、满不在乎的笑容,他抬手解开了衬衫最上方的两个扣子,把自己的整个咽喉部分暴露在濑名泉的视线下。

几块碧绿色的结晶覆盖在上面。

“……感染者?源石结晶?”濑名泉花了不少时间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尽管他觉得它听起来失真得很,好像有人把声音变成实体,狠狠地用砂纸刮擦了几下才又扔出来一样。

“是哦~!濑名知道的东西好多啊,本来以为像濑名这种程度的感染者不会知道源石析出是什么样子呢~不过,果然不愧是濑名啊!”月永雷欧大笑起来。

你什么时候知道我是感染者的?濑名泉想问,你又是什么时候感染的?你知道体表结晶析出意味着什么吗?

但是黎博利打定主意不给他问出口的机会,他用一种天真而欢快的语气继续连珠炮一般地说,“我的感染就是从喉咙那里开始的,所以最早从这里出现体表结晶也很正常?不过估计以后我的嗓子就会一直哑下去,这样以后我就不会吵到濑名了对不对?”

“啊不对,虽然濑名没有说过,但是濑名其实很喜欢听我唱歌对吧,只是因为濑名是个傲娇所以一直没能说出口罢了,那么这个时候应该是我道歉不能再唱歌给濑名听了!对不起啊濑名都是我的错,我本来没想让你知道的!”

濑名泉说不出话来,用戏谑语气说完这番话的黎博利也沉默了,他脸上的笑容还没有褪去,但是碧绿的眼睛里已经闪出了水光。

7.

罗德岛来了一个坏脾气的菲林,和一个被他拖过来的黎博利。秉承着“医者仁心”的理念(真的有过这东西吗),菲林先生和黎博利先生成为了他们的患者,当然啦,他们也需要为此付出一些体力劳动,毕竟这事上没有免费的午餐。

给黎博利做体检的同时,顺便包扎了对方身上因为战斗任务而留下的小伤口的罗德岛医务人员毫不意外地又收到了一根羽毛,“谢谢你~!我最喜欢你了!”

她叹了口气,自从这位黎博利先生到了罗德岛以来,几乎所有的人都因为各种各样奇妙的原因而收到了来自他的羽毛,搞得他们一度怀疑“黎博利的羽毛只送给重要的人用以表达情谊”这个说法的可信度,但是现在几乎所有的工作人员都对此见怪不怪了。

医生收下羽毛并道谢,看着黎博利快快乐乐地起身扑向门外,果不其然又听到了一声惊呼和几句呵斥,接着门口又出现了那位坏脾气但是美貌惊人的菲林先生,他再一次向医生道谢,“他估计给您添了不少麻烦,如果没什么其他事情的话,我就带他走了。”

两人像是打架又像是拥抱着走远了,转回自己的工作台前的医生微微笑起来,那位菲林先生,重新戴上了他来到罗德岛时戴着、后来不知因为什么原因摘下了一段时间的耳坠。

橘色的羽毛做的,流光溢彩,美丽极了。

8.

濑名泉觉得自己被诈骗了,说好的黎博利的羽毛用来表露心意呢?说好的黎博利的羽毛只送给重要的人呢?月永雷欧简直就是个活体羽毛派送机,源源不断地向周围的每一个他遇见的人赠送自己的羽毛。

他的羽毛怎么这么多啊?!他怎么还没把自己薅秃啊?濑名泉忿忿地想,之前替他操心怕他把自己拔秃了的人就是傻瓜!他早点秃掉对谁都好,黎博利的羽毛怎么就偏偏可以再生呢!

他摘下了自己之前做好的,随身带着的黎博利羽毛耳坠,从前他是有多鬼迷心窍才会觉得这东西好看啊?真是和他的美貌完全不协调的存在。

第二天发现濑名泉不戴耳坠的黎博利果然凑过来一通大呼小叫,最后勉强被“不小心弄丢了”这个拙劣借口糊弄过去的黎博利思考片刻,又递过去一片耳羽,“如果再丢了的话,要和我说嘛,我这里有很多很多的羽毛可以送给濑名~!还有我全部的爱!”

濑名泉看看那片羽毛,伸手接了过来。

好吧,还是好看的。

而且……像孩子一样热爱着所有人,不正是月永雷欧最大的优点吗?

9.

月永雷欧是一只热衷于表达自己情感的黎博利,在大多数情况下,他的羽毛会送给那些帮助了他的人,原因不定。上至战场上救了他一命,下到在他迷路时顺手给他指了个方向。

但是濑名泉是例外。

月永雷欧送给他自己的羽毛,不是因为濑名泉帮助了他什么,而是因为他觉得自己的羽毛别在濑名身上的样子很美丽。

仅此而已。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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